的重伤者抬起来,走向了食肆的后屋。
祁砚先一步进屋点着了灯,人们小心翼翼地把脆弱的伤者放在了墙边的床榻上。兰老板拿出剪子,把伤者身上纠缠的碎布迅速地拆剪下来,露出下方鲜血淋漓的肉.体。
祁砚大着胆子扫了一眼,只见这个男子伤势相当严重,不仅仅是皮肉,手臂和腿骨几近断裂,腹上更是血肉模糊,极有可能伤到了内脏。极强的血腥气从食肆的门口一直延伸到后院里的休息屋,令祁砚感到头部一阵晕眩,熏得想要作呕。
有个伙计被这样恐怖的伤情所慑,他颤抖着问道:“老板,他的血流得太多了,这、这还有办法救活吗?”
祁砚也忍着内心的恐慌与不适感,开口道:“我们这边条件有限,要不要将他送到镇上的医馆里?”
“不,他不能去医馆。”兰老板干脆地否决了这个提议。
祁砚一怔,不由得和冬墨对望了一眼。兰老板背对着他们,却似乎知晓他们的眼神交流,平淡地说道:“他进不得医馆,否则会被当场抓进衙门。”
“啊,这……”
旁观的人们面面相觑,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今日谢谢大家伙儿的帮忙。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来就好。”兰老板边对伙计们说着,边迅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