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只剩下年事已高、行动不便的赵师傅。三人合力把苏大人小心地抬到了后院的屋子里,赵师傅听闻动静走出来,一见伤者满身是血,吓得几乎站不住脚:“这这,怎伤得这般严重?”
把临时裹紧的纱布一揭开,腥红的血液登时汩汩冒出——和先前没什么两样。大片的血迹顿时染红了整个床铺,触目惊心,看得祁砚心里一阵翻腾绞痛,难受异常。
止血失败了。他伤得太重,已经没有多少抢救生还的可能。
那一瞬,望着满床的血迹,兰则清突然崩溃了。他沾满鲜血的手猛地捂住了脸,歇斯底里地哀号起来,泪水奔涌,镇定和理智一扫而空。
“则清哥,你先别急,他、苏大人他还有气儿……”
祁砚苦涩地开口,想劝一劝他,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觉任何话语都苍白无力。兰则清低垂着头、跪坐在床边,长发胡乱披散下来,满手满脸都是苏督官身上流出的血。
“嗷嘎!”
忽然,鼓风兽从角落里飞了过来,伸爪狠狠地拉扯了几下主子的头发。它粗哑地大叫着,把药包强塞进兰则清的手里,又趴回到苏督官身边,用爪尖指着他的伤处。
“嗷,嘎啊!嗷嗷!”
鼓风兽不停地叫着,坚持不懈地鼓励着他,但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