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淡定告诉摄政王:您得找进项了。再跟山东似的憋在家里,贫穷得给开天辟地以来的摄政王们丢脸。
李奉恕在山东靠王修养着,没有什么话语权。如今进京,王修还打算跟着李奉恕鸡犬升天呢,再卖葱就太丢人了。李奉恕还是扛着葱站立,居高临下面无表情:“那我找个什么进项。”
王修掰手指:“京郊周围地界都被皇亲国戚们划皇庄划干净了,再划估计要划进蒙古。你这六年不在北京,到处没你的份儿。如果还要靠山东的赋税,得熬过秋天才能送来。这里上上下下一圈儿,没人拿你当作自己人呢。”
天降摄政王,没有实权,不善交际,一声不吭。
活该挨欺负。
摄政王放下肩上的巨大葱捆,盘腿坐下,和王修对着,一人抱着一颗大葱生啃,什么都不就。挤在院角旮旯里不敢大声喘气儿的仆役们听着脆嫩的咀嚼声,两个爷们儿沉默地啃葱,各自想着心事。
当天晚上,皇帝陛下发烧了。
太医院院正说是偶感风寒。太后心急如焚,守着皇帝只会哭了。她今年刚二十,成帝登基新换的皇后,舒服日子没过几天突然成了寡妇。她看着躺在床上说胡话的皇帝心里一片凉,凉到骨头里。那天召摄政王进宫,寡嫂小叔子之间为了避嫌离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