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恕看他,周烈忽然半跪下:“起码仍有周烈一人。”
李奉恕看着王修:“他是因为忠诚,你是因为什么?”
王修很坦然:“我受够穷日子了。那种,没饭吃的日子。你知道吗?”
摄政王似悲似喜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印信,忽然问道:“知不知道景庙怎么死的。”
王修一愣:“呃先皇是……重病?”
摄政王忽然想起自己逃命一样跑出京城那天。他原来以为不用再回来。真逗。
“是重病,但是没到不治。”
王修和周烈瞪大眼睛,忽然都觉得脊椎上爬过一丝阴冷。
“只是,很多人,觉得他没必要再活下去了。”
李奉恕微微眯眼,王帐的帘子又往上了一点,射进来的阳光正好照在他一对眼睛上,往外反着光,像一种蛰伏的动物。
成庙是被默认的。景庙的脾气太大,已经破坏了朝堂的规则。玩游戏最不欢迎这种人,他被清除出局。那天晚上整座王城灯火辉煌,所有官邸悄无声息。
王修战栗起来。他简直不能接受,他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一直以为伦理纲常把一切都归置好了,他一直这么认为的。
“那,那成庙……”
“九边的事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