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李奉恕扛着,都能不作一声。
李奉恕烧了一晚上,第二天眼睛亮得王修害怕。
“找陈春耘来。昨天该是他来宣讲。”
王修没劝。不多时陈春耘就来了,站在屏风后面,摄政王问一句答一句。李奉恕非常直接,问陈春耘驻澳门的葡萄牙人的火力配置。
陈春耘有一件事从来没说过。
他跟过黄纬,那个自杀了的苏州人。黄纬跟葡萄牙人实打实交战,把葡萄牙的军队打得败退。黄纬曾言夷人畏威不怀德,如今俯首称臣,明天便作乱犯上。这个“明天”……到底多远呢。
陈春耘一撩前襟,端正跪下:“朝廷要听大捷,殿下要听实话。今天不讲航海,讲一讲卑职所见黄长洲是如何大败葡萄牙人的。”
几个高大的影子站在栅栏外面。李在德以为是摄政王,尤为热情:“怎么样,殿下,周将军看了吗?好用吗?起名字了吗?”
周烈有点不落忍,叹道:“我就是周烈,你那铳我看过了,名字也起了,叫德铳。但……炸膛了,炸的还是摄政王。”
李在德笑了两下,迷茫地看着周烈:“你是周将军,好好好,德铳,好……”忽然他陷入了癫狂:“周将军,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德铳炸膛只是因为我制作的粗糙,我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