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一扯,把他扯回来,他的几个随兵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跟着邬双樨离开。
李在德豪迈地一抹鼻血。邬双樨递给他手帕:“你有事,干嘛不找我。”
李在德用手帕包着雪敷鼻子:“自己事自己解决。”
邬双樨看他那惨不忍睹的样,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给。”
李在德隐约看是一面镜子,接过来是一柄透明玻璃。中间厚边上薄,手里拿着一比,调整远近,李在德眼里的世界突然清晰。
“这是放大镜,战利品。”
放大镜不小,还有邬双樨的体温。李在德爱不释手:“这应该是泰西人的东西,原来玻璃竟然能这样用,咱们应该也能做。”
邬双樨看他鼻青脸肿兴致勃勃翻来覆去研究放大镜,全然忘了刚才的愤怒,抬手呼噜他的脑袋。
李在德摆弄一阵,眯眼看着手柄下方刻了俩字:在德。邬双樨用小刀一刀一刀刻,没有刀法,刻得也不精细。李在德用手指摩挲那两个字,摸得到邬双樨的心。李在德用放大镜去照邬双樨的眉眼。左颊上贯通的疤狰狞地啃着他俊美的脸,锋利的眼神阴郁地敛着。李在德那样认真地观察邬双樨,邬双樨一躲:“别看。”李在德放下放大镜。他知道邬双樨现在的压抑,曾经的少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