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极力把李奉恕赶出皇城,他知道朝廷会有如何的震荡。
大晏诞生的时代注定它的敏感。太祖太宗时期对于边境上坐立不安近乎憎恨的警惕隔了几代便松懈下来。英庙时给人狠狠一巴掌抽醒,大晏狼狈却也爬起来了。经过女真人,这种尴尬的被追着咬似的脸痛又被想起,这时刻要大晏低头,绝无可能。
大晏天子不能低头,大晏的摄政王可以。
王修心里一阵一阵寒凉。他来了京城才明白什么是皇权,太祖太宗的皇权,先帝成庙的皇权,天下在他们手心里捏着。无所不在的成庙,已经死去的成庙,曾经帝国的主宰依旧凝视着这片流血的大地……成庙知道李奉恕,成庙了解李奉恕!王修做的那个梦,他梦见李奉恕站在大晏无上显赫的祭台上。王修着急问他,老李你站在祭台上做什么?老李你下来!
赤血金线的晏旗铺天盖地,遮住了高高在上摄政王的脸,王修在骇浪一样的恐惧里突然明白——
摄政王,就是奉向帝国的祭品。
捧一篑以塞溃川,挽杯水以浇烈焰……
王修抓住胸口的衣料,手上的绷带缓缓浸红。
摄政王的制引起的何止震荡。内阁能言善辩的阁老们坐在建极殿值房面面相觑。
这个李奉恕,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