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欧很有经验地把弗拉维尔换下来的裹帘递给鹿鸣:“你说过要留着给你看。”
鹿鸣非常满意地检查裹帘上浸染的血迹。亮红色,表明没有炎症,没有作脓。
弗拉维尔躺着看鹿鸣,雷欧赶紧介绍:“他是皇家医生,是不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皇家医生。”
弗拉维尔没有表情,雷欧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鹿鸣走以后,雷欧坐在弗拉维尔窗前呲牙咧嘴:“鹿大夫用刀子剪子切你,还用针线缝你。不光是缝你,还缝其他人。”雷欧不好意思地补充,“缝你的时候,我忍不住吐了。”
弗拉维尔拒绝搭理他。
雷欧用母语压低嗓音:“我知道你是为了往城外送信才受的伤。你昏了之后我把你拖上城门,让罗林去送,送出去了。”
弗拉维尔艰难地点点头。
“大晏的官职一直闹不清楚,反正现在终于明白山东的最高军事长官是宗政鸢,行政长官好像是死了还是怎么回事。登莱两地长官徐从之死了,可是莱州自己还有个行政长官。够乱的……登州正在打呢,万一山东内乱,咱们怎么办?”
弗拉维尔闭着眼,长长地吐了一口血腥的气。
雷欧难得一脸苍凉:“咱们也回不去……哈布斯堡那帮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