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在上的王者异常柔和地说:
“自己站出来。”
王修在家里算山东送来的账簿,头痛道:“你是真能花啊。”
宗政鸢百无聊赖地在一旁剥花生吃:“殿下都不管我。”
“那是因为他从来不操心钱的问题!”王修竖着眉毛骂,“他是个死心眼,不忍心盘剥庄户,在山东时又谁都不搭理,我攒这么几年的钱容易么,你个败家玩意儿!”
宗政鸢腮帮子上还沾着花生衣:“周烈训练京营不要钱?他没花?你不骂他就骂我?姓王的你只问新人笑不问旧人哭啊你!”
王修更怒:“滚蛋!”
“不滚。”
宗政鸢扑扑衣襟上的花生碎壳,随便拈起桌子上的奏折信件看:“这封信是鹿鸣写来的。是不是就是那个小大夫?他可真大胆,也真聪明,写信跟你要钱。”
王修翻翻眼睛。
小鹿大夫脉案写多了文笔不咋地,贵在简洁明了起因经过请求写得一清二楚:他在莱州葡萄牙教官队驻地搞了个医药院,钱实在不够,没人支持,伤病人却越来越多。多数是孔有德犯上作乱时的嫡系部队。孔有德自己跑了,把部队剩在山东。本来管不管伤兵就是看主帅是否恩义愿不愿意花钱,比如轻兵营的黄衣军们受伤就会得到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