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自己有俸禄能补贴家用,还能买一些做实验用的小家畜。平日针石药剂人工,完全没往钱这个方面去想,该用就用。
现在他知道了。
跟着弗拉维尔和雷欧坐船从登州回莱州,据说是宗政将军临进京前的吩咐。泰西人是不怎么忌讳白色,葡萄牙教官队的营地驻扎在莱州城外,和火器营在一处。三十个常驻教官,训练火器营,也训练步兵营。宗政鸢非常喜欢泰西式的东西,与前领队博尼法西奥算是朋友,所以教官队待遇不错,暂时带鹿鸣回去最合适。
弗拉维尔强行到登州,胸前伤口崩开,上船就不行了。回莱州的路上鹿鸣担惊受怕,唯恐伤口有变。当天晚上海上起风浪,弗拉维尔高烧不退。固定在桌子上的烛台照明不方便,雷欧干脆手里拿着个烛台举着,帮小鹿大夫照着。小鹿大夫扯开弗拉维尔的衬衣,止血换裹帘。船舱中潮湿气闷,小鹿大夫害怕伤口化脓,心里揪着痛。他想大骂弗拉维尔,又想着弗拉维尔现在昏着,骂他也听不见,只好忍着,以后再说。雷欧其实晕血,看被血透了的裹帘眼前一阵一阵黑。船又一摇晃,雷欧举着烛台咬牙挺着。小鹿大夫终于把新换上的裹帘一扎,雷欧的胳膊僵在半空,一动不能动。小鹿大夫收拾了弗拉维尔再收拾雷欧,把雷欧的胳膊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