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几杆烟枪,宫里搜出来的,一样他留了一枝。他一偏下巴:“讲一讲。”
曾芝龙总算想起摄政王的尊脸不能见风,于是进屋关门,两步走上前,高筒靴子踩着青砖响得干脆利落。
“旱烟,大烟,不一样的东西。旱烟是烟叶,有些类似于茶叶。大烟,哦是乌香,那个是罂粟花的果子,需要熬煮提纯。旱烟便宜,乌香贵。”曾芝龙口音改得神速,讲话脆快流利,不似刚开始觐见的南腔北调,让摄政王暴躁。
摄政王点点桌子:“有害无害。”
“大医生们都说旱烟祛湿防寒乌香安神顺气养心。”曾芝龙耸肩。
摄政王威严的眼神总算转向曾芝龙,曾芝龙心里抑制不住发瘆。奇怪,为什么害怕?
“孤找你来,是想问问,日久吸食旱烟乌香的,终究会怎么样。”
曾芝龙哀叹自己在天津那一船乌香悬了:“……殿下知道的。”
沉默半晌,摄政王咬牙切齿:“这些东西,怎么进的大晏。”
曾芝龙无心道:“神庙时来的。全世界的货物和银子滚滚涌进大晏,烟叶和乌香当然也来了。”
李奉恕恍然想起,陈春耘似乎说过,神庙之前北京市场冬天只有白菜。神庙起北京海纳四极八方,平民也吃得福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