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通匪,通的就是这个高若峰。高若峰行军打仗竟然颇有当年太祖风采,辗转各地,不战则潜伏,战则一击必胜。白莲教民乱汇入高若峰部,又不知其所踪。
周烈跟摄政王提过一个叫李鸿基的人,正是高若峰的外甥。
“高若峰现在到底在哪儿!”摄政王站在龙椅前的台基上近乎咆哮,臣工无一人应答。
“右玉被围城半年,消息才到京城,才到孤手上。太宗皇帝创设全国三千驿站驿馆,为何消息会如此迟缓?”
皇极门中,寂静无声。
西北更详细的事情,周烈没说。饥民哗变哄抢之地,血浸赈灾粮。四周横尸枕籍,龟裂干涸的土地贪婪地吞咽弥漫的血液,负责押韵的把总抓着干结成块的赈灾粮嚎啕大哭。
无人哄抢,无人领粮。
周烈在京营,对着西北方向倒酒。参将装作没有看见总督流泪,只能沉默。天佑大晏,还是天厌大晏?
早朝摄政王又发一顿脾气,然而无济于事。皇帝陛下现在倒不怕摄政王了,反正六叔再发雷霆都不会发到他身上。他用小手揪住摄政王衣襟:“六叔。”
李奉恕把气喘匀:“陛下。”
皇帝陛下仰头很认真地看他:“六叔,爹爹生忌要到了。”
李奉恕恍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