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听政散去,皇帝陛下解决了问题,十分兴奋:“六叔,那谁该来了吧!”
摄政王拍拍他:“陛下要注意威仪。”
皇帝陛下跳上御座,曾森站在旁边。曾芝龙跟着上朝,此时也没走,和陈春耘一起等着。曾芝龙看一眼陈春耘,陈春耘笑笑。
内侍唱起长喏:“宣莱州火器营教官索维觐见!”
殿外面出现金灿灿的发色,掬了一捧阳光泼下来似的。
弗拉维尔摘下帽子。大晏负责礼仪的官员允许他行家乡的礼,并不强求。他行鞠躬礼:“大晏的皇帝陛下,摄政王殿下,致以葡萄牙人弗拉维尔·索特洛的最高敬意。”
官话不错,甚至比曾芝龙刚进京时好多了。富太监道:“免礼。”
弗拉维尔终于见到了从山东进京摄政的鲁王,心里赞叹一声。此后他回去给雷欧写信:显然,大晏的摄政王高大健壮,英俊而有气势,比哈布斯堡那帮畸形更像一位君主。就是脸上稍微,有些红点,看着像蚊子咬的……
然后,他才看到坐着一小坨的皇帝陛下。这个情况葡萄牙曾经遇到过……国王太小,太后摄政,王叔造反成功——倒是成为了葡萄牙由衰转盛的转折点。
弗拉维尔收拾思维,大晏礼貌上是不能直视上位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