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阳大长公主一抹眼泪:“去河北便安全?河北闹天花,你又要往哪儿跑?陈永嘉的亲娘是大晏皇族,我李家生来便是死守国门,死也要死在京城。陈永嘉哪儿都不去,李家哪儿都不去!”
陈驸马流泪。宣庙时也没撤出京城,隐隐约约有说宣庙就是天花死的。寿阳公主那时候着实太小,跟着乳母出宫的,什么都没记住。寿阳公主还庆幸对那时候没有记忆,现在,她正在经历。
“不走……便不走。咱们一家都留在这儿,反正到哪儿还是一家人。”
陈驸马拍着公主,心想,那就看看大晏,得是个什么结局吧。
摄政王站在寥落的鲁王府菜地中,对着未完工的火室发呆。前天他还挺高兴的,野心勃勃盘算冬天种什么王修爱吃的水果,甚至盘算明年春天,明年夏天种什么。天花突然就出现了,还是在禁宫中。皇三子已经夭折,他没有仔细看过的小孩子,听富太监形容,可爱极了。
王修轻轻走到他身后,搂住高大的摄政王的腰,俯身把脸贴在他的后心口,静静地听风声呜咽。
他刚从太医院出来。王修终于明白什么是“种痘”,听得他心惊胆战。把天花病人身上的痘脓弄出来,种在健康人身上,有意让健康人去染天花。完全跟吴大夫的隔离病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