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次辅是力主迎粤王进京摄政的,粤王输在路途遥远。这一年粤王在京与宗室皇亲与勋戚大员们多多少少都有经营,反正,反正……也只剩一个粤王了!
这么久了,刘次辅倏然站直身子,不再佝偻。何首辅突然发现刘次辅比自己高!刘次辅第一次直视何首辅,若有似无地笑:“大晏天子年幼,不可一日无辅佐。何首辅说呢?”
何首辅表情不动:“辅佐不是还有你我。”
刘次辅长长一叹:“何首辅,这话就顾左右而言他了。都说公道自在人心,鲁王摄政这一年是否得人心呢?”
何首辅下眼睑一跳:“殿下整顿京营尚有成效。”
刘次辅低头瞪何首辅,扑哧一笑,喷何首辅一脸唾沫星子:“何首辅特意提一提京营?京营怎么了?不稳了?”
何首辅心里一沉。
“周将军一向最骨鲠忠直,难道他要造反不成?”
周将军的帅帐里暴起一声断喝:“滚蛋!”
邬双樨在帐外头一次听见周烈的怒喝,惊一下。周烈从来沉稳厚道,并不疾言厉色。邬双樨抬眼看看铅阴的天色,又放下目光,盯着靴子尖。
帐内的人带着笑意说:“周将军难道要造反不成。杀进北京还是叛出大晏?”
邬双樨冷冷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