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风向却莫名其妙突然转向陆家,四面八方的怒火团团汇聚。
“并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我甚至曾经以为,陆相晟可能是研武堂里最安全的。陆卿碧血忠心至此,到头来竟然是我,完全没做到不负君子。”
不负天子,不负君子。
王修心里又酸又痛。第一次见陆相晟,他就在官服底下穿孝衣。这一次……
摄政王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许久之后,摄政王轻声道:“我到底是在跟谁斗呢。”
摄政王几天没睡,王修用薄荷油帮他按摩太阳穴,听摄政王自言自语,他到底在跟谁斗?
王修眼前浮现诸位朝臣站在研武堂中,地面上那盘根错节乌压压一片的影子,一片深渊。
陆相晟是被报复了。开中账,摄政王想查都撞得头破血流,他全给掀起来了。
研武堂外面阴惨惨的天压着,要下雪不下雪。王修看到两个人在研武堂外面站着,微微一愣。老头子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李至和,年轻的是宝钞司郎中陈冬储。
李至和朗声道:“都察院李至和巡视监察完毕,归京复命。”
陈冬储捧书而立:“宝钞司陈冬储奉命核算天财军储供用,各项出纳全部核算完毕。”
一老一少在研武堂外挺拔而立,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