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麟:“年轻人,害怕么?不要怕,摄政王殿下就在前线。”
马又麟昂然:“白杆兵的威名,就是杀建州奴杀出来的,臣从来无惧。”他拎枪抬脚就走,白杆兵全在城门口待命,即便全军覆没,也要用自己的尸体拖住金兵,等待援军。
王修看着马又麟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他的确是没什么好怕的,上一次金兵围城他就想明白了,无非是一闭眼,该走就走。
只希望老李能赢,否则可惜了这大晏的大好河山。
内阁与六部照常运转,临近除夕,并没有一点要过年的气象。风雨三百年,京城经历得足够。上次金兵围城,后来天花肆虐,大家似乎很平静。何首辅在武英殿上报阳继祖的信:“辽东黎庶,已到了求死地步。”
皇帝陛下一惊:“雪灾如此严重!”
何首辅长叹:“是的,非常严重。冻死饿死,都是死。如果冻残,来年恐怕连逃荒都逃不了。”
皇帝陛下想起六叔跪在太庙外面,摆给自己看的石头和泥土。饥荒时百姓吃这个,还吃……还吃,小孩子。
易子而食。
皇帝陛下不寒而栗,他记得自己说人不能吃人,可是六叔那时说,很多像陛下一样大的小孩子,都被吃掉啦。
坐在高高御座上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