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随身携带总有不便,顾渊将镜子放在死阵卧房之内,他与易先生说定明日将镜子送到客栈内来,而澄清身份之事,需得容他再仔细考虑些时日,易先生点头答应,犹豫片刻,只告诉他要考虑得再快一些。
顾渊满怀心事回了死阵,黎穆已将花圃内的几株花枝尽数复原了,守阵兽倒还可怜兮兮地在屋外面壁思过,顾渊没有与它笑闹的心情,回了屋中,找出困着贺潺的那一面镜子,又长叹口气,不知究竟该要如何取舍才是。
他与黎穆认识至今不过月余,却真如黎穆所言,他已入戏过深,真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师父。若自己离开此处,黎穆又会如何?顾渊想起黎穆的血海深仇,又忆起守阵兽看护下那一柄邪门的其风剑,越发不知所措起来。
他手中捧着那一面镜子,失魂落魄般怔怔坐着发呆,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候,外边日头逐渐偏西,他又叹一口气,忽而有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顾渊惊得几乎自椅子上跳起来,他扭过头,便见着黎穆双眉微蹙,甚是古怪地望着他。
“师父。”黎穆道,“我喊了你许久,你为何不肯理我?”
第18章
顾渊心跳如鼓,惊慌不已,他将镜子放在桌上,匆匆忙忙站起身来,一面答应黎穆道:“你……你何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