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嵌着白玉,白玉在和月光温存。
真好看,魔界出美人,名不虚传的。
少年听到有人说话,便用那双明净的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他眨了眨眼睛,眼中一丝情绪也无,荒芜得如同这片雪地一样。
“随意吹的。”
他答道,说完这四个字就不再开口,也不再吹埙,亦不再看那男人一眼,只是兀自在界限的边缘处走着,在巡视。
昭月天将被少年的神色吸引,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色,这样的雪地,与这个少年十分相配。
他们都有一种纯粹的气质。
“怎么不吹啦?”昭月天将跟上那少年的步伐,少年的发梢弥散出清寒的香气。
“不吹了。”他的语气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不像是在和人对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也没有回答问题。
“借我吹一下好吗?”
少年停下脚步,弯腰将埙放在了交界线上,昭月天将把埙捡起,握在手里,很冰冷的一块,上面有六个孔,左三个右三个。
昭月天将低头使劲一吹,红埙顿时发出了奇怪的声响,不是曲调,反而像是某种幼兽打喷嚏的声音。
这活泼滑稽的声响惊醒了雪原。
“我从来没吹过这个。”
昭月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