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任君享用”,手法很轻柔,像是在给小动物顺毛,太轻擦不掉,得反复擦抹。
“殿下,我自己来。”舒星弥连忙受宠若惊状。
“你自己来不了。”太子又去洗了洗那块帕子,重新过来擦了一遍,这才擦干净,白皙的皮肤上还是留下了微红的痕迹,却不再有那侮辱人的字迹。
“多谢殿下。”舒星弥拉好衣襟,低头施礼,不经意间,一把黑色的长发垂在太子手背上,倒也不扎人,柔软如缎,他抬手将那缕头发挽到耳后。
太子看着舒星弥,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小内侍现在也不好回去了,天色已经太晚,各宫各院都巡逻打更,容易被侍卫抓住问话,何苦折腾他呢?再说了,父皇派他来“服侍”自己,若他半夜离开东宫,万一父皇以“侍候不周”为由责罚他怎么办?
太子还是不忍心。
“你识字吗?”他抬眼问。
“识字。”他问这个做什么?舒星弥微微歪头。
“好,”太子坐在床沿上,指了指书案上堆得如小丘一般的书籍:“你随意挑一本,坐下念书给本宫听,直到本宫睡着为止,之后你也不必坐更,洗漱后睡在塌上就好。”
太子怕舒星弥不敢用他寝宫里的铜盆和巾帕,特意交代了一下。
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