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只有芙格,或者说,红鹿,可以看见的东西。
不过若说羽毛只是某种幻象,倒也不太准确——
芙格检查着加尔文的伤口,昔日的手术疤痕之所以绽开,是因为在血肉和皮肤的下面,有软骨正在生长。可以想象的到,在不久后的将来,加尔文大概会因为这对新生翅膀而吃上不少苦头。
“我的天使……”
芙格低声呢喃道。
因为之前的检查,他的指尖上沾染上了加尔文的鲜血,而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将手伸到自己的嘴唇旁,用舌尖舔舐着那来自于加尔文的血液。
他的身体残留着轻微的战栗。
“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一切,包括你。”
用舌尖细细地品尝着血液的微甜,芙格低着头说道。
这一幕看上去很像是自言自语,但他知道有人……或者说有某种存在正在聆听。
在芙格的注视之下,昏迷不醒的加尔文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他正在做一个噩梦。
或者说,一个他以为是梦境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