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种地,国家就给钱。要是粮食买的贱了,还要给补钱,从古到今哪有这样的好事?”停了一下,候喜发又道,“就是以前种地交钱也是应该的,本来就天经地义,那时候国家也穷,更不容易。现在国家也更富了,对额们农民就更好了。”
楚天齐不禁暗自好笑,别看候喜发已经喝了好几两酒,但做村主任的觉悟还没忘,还知道最后把话收一收。更让他高兴的是,本来自己不想过早暴露调研方向,不曾想对方却主动说了出来。于是他慢不经心的说:“候主任说的是,国家对咱们真好,对农民兄弟更好。减免皇粮国税,那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这么一减,好处可太多了。”说到这里,楚天齐提起酒杯,“来,主任,喝酒。”
喝掉杯中酒,候喜发连连点头:“呀,可不是。以前的时候,收个农业税可难了。有的是家里人口多,有的是里家里有病秧子,负担都重,可有的就是耍赖不想交。一开始是几个赖皮挑头,三闹两闹把好人也带坏了,也不给交。每年一到收税的时候,额就头疼,一边是老百姓,一边是政府,可不好闹了。乡里逼着额们这些村干部,村里又是七大姑八大姨,勾连着亲戚,深也不行,浅也不行。就因为收个税,本家不亲了,小姨子也说六亲不认了,其他村民还说额们偏心眼,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