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管真的出言劝阻,她执军纪严苛,而赵涛熙一而再、再而三的触了她的逆鳞,她可不管此刻这人是躺在床上,还是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
她还没走几步,身后有人追了过来,唤她:“将军。”
许晏宁回头,冷若冰霜的脸颊之上回暖一些,对老将点点头:“忠叔。”
这来人正是她父亲定远侯生前的副将,虽早已上了年纪,但这次许晏宁出征,他还是执意跟了过来。
忠叔两鬓已然霜白,他为人一如他的名字般忠厚:“将军,你这般架势,怕是真的想把赵副将给打死吗?”
许晏宁皱皱眉,没说话。
忠叔看着她,心里面忽然一阵疼。他的妻儿战时早亡,等他解甲归田,家里面便只剩他光杆一个,他也没有再娶,也跟着住在了定远侯,也算是看着许晏宁长大的。
她肩上背负的实在是太多了,如她这般年纪的姑娘,大多早已披上嫁衣,夫妻举案,而她,垂下的眼眸里,不知掩着多少沉沉的心事。
忠叔叹了一口气:“罢了,将军心意已定,我就不再多说,免得有倚老卖老之嫌,我多嘴一句,过刚易折啊……”
许晏宁没说话,对他点点头,转身,带着人继续走。
等她到了赵涛熙帐篷边上,还没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