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湿满襟:“父皇,父皇……”
众大臣齐齐跪地,后宫嫔妃啼哭不已,霍迎扶着霍明煜站起来:“太子殿下,节哀,陛下中毒而亡,如今凶手还逍遥法外,还请太子殿下主持大事。”
霍明煜声音悲痛:“孤要亲审此事,父皇殡天,先鸣丧钟,以告天下,黎民同哀。”
丧钟长鸣之时,萧钧正跌坐在窗边的小榻之上。她左手犹握着自己的匕首,那刀刃之上,还在慢慢往下滴血,一滴一滴,濡湿了她的裙角。
她目光看向床榻上正在昏睡的人,目光之中满是愧意。她擦干那匕首上残余的血迹,站起来,慢慢走到床边,掀了帘帐,看躺在床上的人。
脸颊因为失血有些苍白,眉目细长而清秀,嘴唇抿的极紧。常年的习惯,让她在熟睡之际,都是侧身向外的,右手轻轻搭在腰侧。
片刻之前,萧钧还与初凝僵持不下,她的心里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和绝望。
她虽然一直对初凝有所防备,但她知道,自己其实是信任她的,所以那天听了她的话,没有和杨清俨一起掏出宫。即使知道她留下了幼弟的玉佩,萧钧也当真信了她的话,相信她是真的想保护自己,所以把玉佩藏在自己身上。
可杨清俨送幼弟下江南的路线本是绝密,除了她和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