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猛地一滞,心中那种隐约的酥痒,再次如这漫山遍野的藤蔓一般疯长。
可她到底学乖了几分,不管心中如何激荡,神情却甚是平静。浅浅抬眸一笑,神色间尽是落落大方之色,语声清越,“沈相这是说哪里的话,你是我国的贵客,自然不能怠慢。”
沈初寒深深凝视着她,眸色幽深,似要将她心底所有的心思看穿一般。
在这场博弈中,谁先露怯,谁便输了。·
宋清欢不想再让沈初寒看出任何端倪,面上不怵不慌,慢条斯理地将匕首收回鞭把之中。
“也就是说,若今日换了旁人,帝姬也依旧会这般对他是吗?”耳边,沈初寒的声音再度响起,带了探究,低沉沉郁,似陈酿多年的美酒。
“是。”宋清欢手微顿,却回答得毫不犹豫。
她今晚已失态太多次,绝不可再失了分寸。
沈初寒盯了她许久,眼中热度终于渐渐冷却,垂眸低语,“时辰不早了,睡吧。”
宋清欢嗯一声,将方才所用的银簪用藤叶擦拭干净,递还给沈初寒。
沈初寒却久久未接,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宋清欢伸到面前的莹白小手。
宋清欢拧眉。她知他有洁癖,但这簪子处理的,可是他自己的伤口啊。无奈抿一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