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幽沉而清冷,似一支盛开在空谷的幽兰,遗世独立。
她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聿帝又是一声长叹。
罢了罢了,如今,也该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
“好,那此事,朕便交由你去办吧。”
“儿臣遵旨。”宋清欢行礼谢过,面上只是淡淡,仍不见喜悦。
“你先下去吧。”聿帝挥挥手,看着她的眼底有复杂情绪涌动,良久,才又说出一句话,“这段日子,你就在宫中安心待嫁吧。”
“是。父皇。”宋清欢恭顺应了,见他再无旁的吩咐,遂告辞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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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倏然而至,而天气,也渐渐凉了下来。
太卜署测得,九月初三宜动土,宜入葬,宋懿和宋暄的葬礼,便定在了这一日。
是日。
天刚蒙蒙亮,便有大队车队朝城郊行去,皆是华彩重饰,华贵非常。
车队的最后,跟着两具黑漆描金的棺椁,四周堆放着冰块,冒着森寒冷气,两侧护送的期门骑,皆是神情肃穆,连呼吸声都不闻。
前头的棺椁中,躺着的是大皇子宋懿的尸首,后面的棺椁中,放了五皇子宋暄常穿的衣物。宋暄尸体“下落不明”,只能建衣冠冢代替了。
车队出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