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宋清欢眯着眼睛仔细想了想,发现在接风宴之前,很多皇族活动上也曾出现过她的身影。只是当时她被五皇兄的死分了心,并未放在心上,所以才不曾注意到。
若说长郡主从陆蓁蓁的死中恢复过来,却又不像。
今儿是太子大婚的日子,人人都穿得喜气洋洋,唯恐触了霉头。便是素来喜着白的沈初寒,也不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换了身天水碧的锦袍。可唯独长郡主——
仍旧是一喜素淡得不能再素淡的宫装,上未有任何花纹点缀,便是头上,也只斜斜簪了只银簪,面色苍白,眼底平静得不起丝毫涟漪。
这样子,根本不像来参加大婚的,反倒像是来……奔丧的。
厅内的喧闹声静了一瞬,众人各异的目光纷纷落在和婉郡主身上,和婉郡主却丝毫不为所动,连眼睫都不曾眨一下,神经僵硬得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身后的流月见状,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在宋清欢耳旁嘟哝道,“殿下,长郡主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索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