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放上桌案的声音,少女回过神,好容易勉强平静下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这般容色,这般气度,实是她生平仅见。又哪里是什么浪荡猥琐中年人!
如此人才,与他同处一室,尚觉自己玷污了这屋舍,又岂敢妄想得他垂爱?
到底还记得自己来的目的,少女咬了咬下唇,心底发虚地盈盈下拜:“奴给郎君请安。”这……这到时候睡了他,究竟算谁嫖谁啊?
被便宜儿子“煞费苦心”的谢清揉揉眉心。有时和聪明人一起待久了,真的很难理解智障们的思路。
比如此时。
向来各种阴谋诡计在脑海中过一圈便透彻了然的谢清,难得认真思考了片刻,才确认,自己这便宜儿子,是想玩个……美人计。
谢清看向蒋温,那张笑容诚挚、隐带谄媚的脸,和他现在用的壳子像了八成。看着实在是有些……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移开眼:“你像谢家人。”
蒋温猛然抬头:“……父亲!”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的做法果然没错!
谢清端茶,啜一口。
——像谢清原主不通阴谋诡算,像谢云崖野心勃勃,像谢景行天真傲气。
这样把血亲的毛病捡全了长,蒋温……当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