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骨不在皮,而眼前之人,他气度之盛,足以掩过皮骨。她坐在简陋的茶馆内,却只觉周遭耀耀堂皇,更胜宫廷。
——这便是,蓬荜生辉罢?
好半晌,衡阳郡主才听见耳边朦胧响起:“衡阳郡主。”声色冷然,带着天山之巅经年不化的寒冽味道。
她恍恍然回神,低声道:“谢公……”这一刻,衡阳郡主终于能明白,为何此人即使如今已早过不惑,仍能毫无悬念高踞“盛京第一美人”之位。
衡阳郡主尚怔怔然间,就听谢清冷冷淡淡道:“安阳王非是良配。”
衡阳郡主赞同点头:对啊对啊不是良……不是你跟我说这个作甚?
下一瞬,就见谢清移眸看她,眸如点漆深不可测,半点不似玩笑:“郡主是自己离开,还是……清送郡主上路?”自己离开自然就是离开安阳王府,而“上路”是指什么,不必多说。
衡阳:“……?”万万没想到,谢七郎君您是这么爽快一个人。
她未说话,就见谢清不急不缓补上几个字:“许侧妃自同郡主一起。”
衡阳“唰”出了一身冷汗。
她看看谢清,如此美人在前,纵然刚刚才被威胁了,也实在很难对他产生什么不满。酝酿一会儿情绪没有效果,衡阳干脆地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