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慈悲,是要对何慈悲?”
圆明不假思索:“自然对苍生慈悲。”
太初便一笑:“你救了那只雀,对雀自然慈悲。但夺去了翠蛇的午膳,可是慈悲?若是那蛇因此而死,又可是慈悲?”
圆明顿住,想了良久,若有所思地低声道:“是侄孙思虑不周……”
太初又问:“若是翠蛇未死,反捕食了别的动物,这对那被捕食的动物可是慈悲?”
圆明微微皱起眉,神色有些恍惚起来:“……那应当如何做?”
太初看圆明站在顿悟边缘欲悟不悟,索性出言推他一把:“天道轮回,自有其法。顺应天意,道……”一不留神险说漏嘴,太初轻咳一声,面色不变,“佛法自然。”
“顺应……天意?”喃喃重复一遍,圆明眼睛闭上,终于陷入顿悟。
太初看着院中周身灵气汹涌的青年和尚,心底微微点头——的确是个适合修道的。
怎么这世界,适合修道的,全做了和尚?
太初眉头不易察觉地一皱,又很快舒展,换以戒嗔平日里清淡温和的笑。
也不打紧。
圆明睁开眼时天色已暗了下来 ,太初仍是一身中衣,正坐在院内的石凳上。
圆明为师叔祖深厚的佛法造诣佩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