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木,手上劲力足,这一甩并未甩开,他便发起狠来,没有被扶的那只手勾过来就去抓初荷的腕子,竟然带着小擒拿的功夫。
初荷没防备,要躲已然躲不开,腕子被他指头扣上,可惜那手指竟是没有半分力道。
苍白消瘦的手指扣在少女纤细的手腕上,微微抖动着,于每一个颤动的关节处透出疲弱者的悲哀。那手指的主人,终于失去支撑狠戾态度的最后一口气,脸上现出苍凉的神色,低低地、近乎哀求地说:“你走,走开,别看着我。”
尽管不应该在这样的时候放弃一个看上去似乎生了病的人,但初荷被陆云卿眼睛里坚定的拒绝所撼动,缓缓松开手,看着他踉踉跄跄走回屋里。
屋子里先是传来一些像是瓶瓶罐罐撞击的声音,没多久,安静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初荷听里面再没动静,不放心地走到屋门口,将虚掩的门推开一道缝儿,悄悄往里面看去。
那果然是一个化学家的屋子。屋子正中是一个摆着坩埚、酒精灯、细颈瓶等各种化学器皿的大台子,左右首的墙边都立着大阁柜,柜子里满是各种大小的贴着标签的瓶子和罐子,正对面是一个大书架和一张罗汉床,陆云卿正趴在罗汉床上,脊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肩胛骨突兀地撑起薄衫,像从身体上陡然刺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