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缩回了手。
两人一时无话。
刚刚空气中还微热的气氛，一下子又降至了冰点。
白夜渊也没有继续欺负她，而是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下床，继续去沙发上翻阅账本和文件。
他的手机，就在沙发上搁着，倒是没有再去看一眼。
萧柠却偷偷看了好几眼，瞧着手机屏幕上的亮光早就消失，恢复了屏保模式，心头松了口气。
她歪着床上，听着白夜渊的钢笔，在指尖上优雅地签着字，沙沙沙的，倒是很好听。
每一个细微的沙沙声，几乎都能描摹出他下笔的笔画走向——他写字的确是很好看的。
那声音听着听着，萧柠莫名地安心，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白夜渊却忽然停了笔。
视线落在了旁边的手机上。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机给拾了起来。
深深地看了一眼萧柠，然后，修长如玉的中指，划开了屏幕。
输入密码之后，第一个跳出来的界面，是通话记录，而不是之前他离开时，查询意大利天气的界面。
白夜渊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当他看清楚通话记录里，几分钟前，最后一个电话号码的时候，心中的怒气蹭一下子就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