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
他对裴家那小子,始终还是信不过。
为人父者,想的不过是她能够开心快乐,就算要拼上他这条老命,他也甘愿。
苏青蔓陷入沉默,她这阵子总是恍恍惚惚的,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起上辈子很多不快乐的事情。
譬如裴烺一次又一次的冷待,譬如奶奶的离世,譬如阮婞摸着她的肚子说这就是未来裴家继承人的样子,譬如……
譬如,她爹被诬陷与睿王勾结,吞了送往前线粮草,被下狱的那天。
她匆匆赶回苏府,不过几天的光景,树倒猢狲散,家里的值钱物件被搬了个空,官府已经将苏府查抄,家中翻出来的箱子,书柜,倒了一地,只剩几个忠仆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喊。
“冤枉”“小姐”“老爷”之类的话。
她被士兵远远的架着,那时的她身体虚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爹被提刑司的人带走。
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冲过去,想要把她爹带回来,她们两父女再也不要分开,努力地用尽气力,伸出手去抓,却什么都抓不到,她只能哭着,冲苏富大喊,就像她小时候无数次看着苏富离开家,她哭闹的那样,但这一次,她有预感,她爹再也回不来了。
苏富即使被扣押着,背影依旧挺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