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眉毛都不动一下,手中依然稳稳地舀起一勺正好的分量,仔细专注的递到陈氏口边,在她吐出一个恶毒字眼嘴略张大的时候喂了进去。
陈氏一边咽着口中的粥,一边浑浊不清的喷吐着一串串肮脏的词句,粥沫不断从她嘴角飞溅,都被寒千岭轻手轻脚地拭去。
这番举动很有些麻烦,为了防止粥会在耽搁中变凉,寒千岭就一直捏着法诀,保证那粥被微火煨着,能保持在那个恰到好处的温度。
从十岁以后,寒千岭已几乎不再和陈氏进行任何交流——她听不见的。
她的魂魄早在十几年前的那场事故中被撕裂扯破,那次意外几乎切断了她所有对外界的知觉和情绪,唯存着一点污浊的怨念和恶毒的残魂作为内里,可能还保留着极稀少的对外界的五感。
正因如此,寒千岭在布置陈氏的卧室时从不计较物品的价格。陈氏的卧房极尽奢华舒适,屏风与绿植一月一换,用以悦目;听蝉盒中的每首曲子都各有风味,用以悦耳;入口食物无一不精细美味,用以悦味;被褥枕头均柔软舒适,用以悦感。
他在此所下的一切功夫,都是为了陈氏那几近于无的“可能保留”的微少五感的舒适。
常人都用魂魄来操纵身体,陈氏魂魄不全,入主灵台的唯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