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岭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他手下有条不紊地摆好祭品,捻起一旁香盒中的线香点了三只供上,又按惯例去焚折好的纸元宝。
洛九江见此,也伸手去拿线香想要拜祭,却被寒千岭一把按住了手:“做什么?”
“为伯母上一炷香。”
这话便如一块投入湖心的石子,终于将寒千岭平静如水的面容激出一点波澜。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你不要拜,也不用拜。”
洛九江反手握住寒千岭的手腕:“千岭,你节哀。”
寒千岭神色依然平淡:“一往而不能回的时间,一死而不能复生的性命,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感情,这三者本来就是人力难及之处,亦是不可强违之事。顺其自然便好,我并无哀痛要节。”
他拍了拍手上沾上的一点纸灰站起身来:“走了。”
他神色淡漠如常,确实没有半点伤怀之意。
这反应在洛九江的意料之外,但他念头一转,只觉得寒千岭如今的态度也在情理之中。
自小和寒千岭一起同食共寝地长大,洛九江对自己这个挚友的异常之处大多心知肚明。比如对方生吃七朵深雪花反而感到轻松的情况、明明未过相关资料,但一经提起就能反应过来是什么功法——比如叫破洛沧教他的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