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可纵观整个药峰峰顶就只有这一棵问霜树,他要是就这么带走了,那明天神鹭再来还能叼到花吗?
“学子们争射神鸟来赢问霜花,我就这么把它带走是不是不太好?”洛九江试探道。其实阴半死的意思他明白,无非就是那一包掌中花种太过贵重,几根断枝还抵不上价。问题是一来洛九江真没把东西太放在心上,二来你嫌贵可以抓一把还回来啊。
先斩后奏把树砍了塞给自己,这岂不是在难为他洛日天?
阴半死垂眼在木茬崭新的树桩上一扫,不用说话嘲讽之意也非常鲜明:树都砍了你再来说这话?放什么马后屁呢!
问题是谁能想到你杀气沉沉地在人背后举斧子是为了砍树?洛九江揉揉眉心觉得实在头痛,只好蹲身抡起问霜树抗在肩上。这棵树说是价值万金绝不为过,被他这么一扛气质全然变味,好像只能进灶膛里去当柴火。
“今日打扰峰主了,我这便告辞。”
阴半死依旧没有发声,他郁郁地看着洛九江,即使表情不动,但无论是微垂的眉眼,周身的气质,乃至他的发型站姿都透出一种逐客之意。他可能确实有种天生气场,只要是他足下所踏之地,方圆十里内都会幽幽散发出一个“滚”字。
于是洛九江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