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岭平静无澜的一双眼。
听闻这个结果,寒千岭也不太意外地“唔”了一声,没有达到目标的喜悦或是意犹未尽的傲慢,一定要形容的话,他的表情更像是刚喝了口水一样自然。
比起刚刚那番对方单方面情绪激烈的谈话,他看桌上沙漏的神色竟然都更有人情味儿些——毕竟沙漏的颠倒计时,反应得是他将见到九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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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寒千岭这里明刀明枪的争吵,另一位打算滞留外界的使者房中却是暗潮汹涌。
也不甚出乎大家的意料,这位坚持在白虎界停留,不肯再返回玄武界一步的使者,正是怒子倪魁。
“您僭越了。”一个声音冷冰冰地在倪魁耳后响起。
倪魁转身,眉目间做出夸张的吃惊表情:“很好,很好,从问我父祖何在也不允许开始,终于到了我要把脚在其他世界踩一踩也算僭越?”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为怒子怒气多与常人,所以一部分感情格外难以自控的原因,倪魁的情绪丰富又浮夸。配上他那张铁汉一般的肌肉鲜明的脸,甚至会有些怪异。
“请您不要转移话题为自己脱罪。”玄武团中的副使面无表情道:“您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这年轻人在外人面前时一直用一副瘦削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