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意味着和男人相对的另一个性别,对有些人来说意味着美丽,对有些人来说意味着麻烦,对更多人来说意味着她们本身,但对于倪魁,对于怒子,对于世世代代的狻猊来说,只意味着一件事。
——孩子。
她们会生下孩子,生下下一代狻猊,这个狻猊将被制成新的怒子,然后老的那个就该识相的退位让贤,走向一眼可见终点的死亡。
父亲在此时将成为最讽刺的词汇。
倪魁的面孔几乎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他一半的脸从大张的怒目到森白的牙齿都在喷洒着愤怒的火焰,而另一半面孔上抽搐缩进的肌肉却又写满了恐惧。
“……回去。”他咬牙切齿道:“我回去。”
于是年轻人就又露出了他那种洋洋得意、趾高气扬、曾被倪魁亲见过无数次的傲慢笑容。
“很好。”他说:“您变得聪明了,请继续保持下去,这样我们都会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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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父,我这就走了。”
枕霜流“嗯”了一声,负在身后的手臂微动,看上去倒像是还想给洛九江添点什么。
洛九江算是怕了他,一看他肩膀动作,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他如今从头到脚,哪怕是一根发带和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