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却沧江前辈心中牵怀惦念的那个人,只怕是他的恩师吧。
“师父他在灵蛇界一切安好,我走之前和白练大哥问过,自从做了灵蛇界主以后,他就已经不太喝酒,平日指导我的时候精神也好……别无闲事萦心,只是想念您。”
却沧江原本单手撑着额角,半坐半卧地听着洛九江说话,闻他骤然改变话题,还抬起头来仿若诧异地“瞧”了洛九江一眼,直到听见“想念”二字时,他的身形才不甚明显地僵了一僵。
“……我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来自那个人的想念?却沧江这么一个灵醒的人,连小辈唯二两次和他敬酒时的祝词却沧江都肯嚼透了再扯出来开玩笑,那枕霜流日夜在飘洒如雪的纸钱中和他叮咛的字字句句,岂不是如钉锤斧刻一般深深凿在心头?
但在洛九江面前,他偏偏一句也不问枕霜流。
幽冥之中日夜无眠,却沧江明明把枕霜流和他低语过的一切都在心头默念过千遍万遍;偶尔枕霜流烧起那种特制的纸钱,来自生者的彼端传来几句尾音模糊的寄言,他要竖起耳朵来,不止那个人的声音,连那个人身旁的风声、海声、微弱的心跳和怅然的呼吸都要尽收耳底,想通过这个听清对方过得好是不好。
可今时今日,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