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和汗水,挡住了公仪竹露在外面的那一小半脸。
玄武之前抵在他背心上的那只手掌,几乎已经摧毁了他浑身上下的内脏经脉,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如今已被掏出一个大洞的丹田。
而后他运起最后力量,对后山的那一击,就是在废墟残烬里引燃的火线,威力固然可观,却也一气把他身体里剩下几条还勉强接续的经脉断了个干净。
倘若玄武此时肯把手按在公仪竹的腕脉上探上一遍,就能发现此时公仪竹浑身上下二百余条经脉,每一条都断续成不足指甲大小的碎片,每块碎片亦破烂犹如败絮。
但玄武见公仪竹死局已定,便无意再去探查他身体内的情况,反而抬手去掀公仪竹散落在耳侧脸颊的头发。
他替公仪竹把那些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声音里是前所未有过的惋惜:“我从前听说过囚牛与嘲风有故,却不知这一故足以痴情几百年……你极情于人,想必也能寄情于乐,唉,是我动手太快了。”
他想,我本不该让囚牛死得这样早,至少对于这一代的囚牛,我该在出手前先听一曲他的笛子。
玄武感到真切的、和他当年击杀少年的嘲风,那个意气飞扬的刀客时一样的惋惜。
倒不是说他觉得自己不该杀了这两个异种,只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