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凡家不懂仙家事,与天同寿,我为仙。”
简陋的戏台并没有高档的音响系统,甚至看不到话筒。那念白的声音带着一丝飘渺,似乎是从戏台后面传来的,又似乎响在众人的头顶之上,有人情不自禁往上方看去,只能看到幕布上描画的高大繁茂的树冠。
那道声音飘忽不定,自称为仙,却分明含着与这森然布景融为一体的邪气。即便不懂戏的观众,也分辨得出那不是仙家该有的气息。
燕凛脸上没有墨班主希望看到的神情,他只是一直看着空无一人的戏台,视线专注。不过他做事向来专注,墨班主实在猜不透他到底满意不满意。
树后面的周飞手一抖,相机画面就糊了。蹲在下面当托架的小弟也摸了摸手臂。
“我怎么觉得有点冷。”
“就是阴森森的。”
“刚才那是墨贱人的声音?”周飞不确定地问。
“是吧。这戏腔怪好听的。”
“好听个屁,什么阴阳怪气的,就该打死。”周飞恨恨地道,继续架着相机拍摄。
念白声悠悠飘散在空中,几声笛音突起,仿佛树间惊飞的小鸟,叽喳叫着散开。
就在所有声响渐渐归于平静之际,一道银色身影突然横贯戏台,如闪电一般划过长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