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修得此身。夏日烦长睡昏昏,落花不语,小仙我闲卧苔荫。”
“这是生角还是旦角?”一直沉默观戏的燕大少突然问道。
墨班主顿时受宠若惊,连忙回答:“燕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这地方戏和常见的剧种有相通的地方,也有些不同的地方。这出戏文狐妖不分男女,全本戏文里他游戏人间,有时化男有时化女,本体不作区分。狐仙这套行头妆扮也是一辈辈传下来的,还有些狐仙耍弄的小把戏,都是定式。”
燕凛点了点头,又不作声了。
戏台上的故事还在推进,俊逸的年轻道长迷失在深林中,误入狐妖领地,被百无聊赖的妖当作消遣的把戏,三擒三纵连番戏耍。少年的唱腔清越柔和,偏偏行事诡谲,完美地贴合了狐妖不谙世事的天真,却有着天真的残忍,轻易地将看戏人也拉进戏中,令人心悸又贪恋。
这折戏最后在狐妖玩腻了准备杀死道士时,戛然而止。
下场时那银白色的身影转身走得干脆利落,在众人意犹未尽之间,只留给台前一个潇洒无情的背影。只有道长出了戏,变回尘世中人,在台上拱手谢幕。
后面的事情,就与超脱凡尘的妖没有关系了。推杯换盏阿谀奉承,是属于俗世的烟火。
墨班主顾着燕大少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