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
燕周愤怒到口不择言,燕凛沉默地听着,没有反驳。
多年以来由燕凛的无底线迁就和退让所维系的尴尬的亲情,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当年走丢的为什么不是你!不什么失踪的不是你!”燕周咆哮出声。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一怔,燕凛的脸上一瞬间褪成惨白,仿佛无机化成了一层薄薄的瓷器,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裂,露出遭受业火煅烧的丑陋灵魂。
燕周的涛天怒火仿佛也在这一瞬间被坚冰凝固,它并没有消失,只是却无从发作了。
他说错了话,看着几乎一瞬间将脆弱展露无遗的儿子,他张了张口,道歉的话却吐不出来。
是燕凛挑起了这场父子之战,是燕凛率先挑战他的权威。燕周无论如何做不出率先道歉的示弱举动。
空气中有一刻的尴尬沉默,燕凛已经恢复了冷静从容,仿佛刚才那个伤心的,可怜的,无助的人,并未出现过。
“口舌之争是最没有用处的,爸爸您失了分寸了。还有一周的时间,如果您想退得从容一些,不那么狼狈,还是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的。我言尽于此,先告辞了。”
燕凛冷漠而高傲,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燕周那点微小的愧疚彻底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