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出门。
家里一下子安静了。
其实他在的时候,也没怎么说话,但那时的安静,跟现在的安静是不一样的。
程恩恩耻于承认其实自己很想让他留下。要分开要离婚的人是她,不肯转圜的人是她,现在想要反悔的人,也是她。
隔天一早,七点的闹钟响起,程恩恩醒来,从床上坐起,隐约闻到粥的香味。她跳下床,趿着拖鞋跑去打开卧室房门,那股味道更加浓厚了。
其实一瞬间便猜到,除了他也不可能有旁人了,但她还是立刻跑向厨房,看到江与城的背影立在流理台前,才停下。
黑衬衣,黑西裤,那么冷硬的颜色,挽起袖子切菜的姿势,却让人眼眶一热。
结婚后很久程恩恩才从婆婆那里知道,江与城其实并不喜欢做饭,他从小养尊处优,连厨房都很少踏进。
她寄居在江与城家里的三个月,和后来找他补课的那些周末,他每每挽起袖子为她洗手做羹汤。直到此刻程恩恩才体会到那份珍贵。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她偷偷抹抹眼睛,故作轻松地说,“我买了面包和酸奶当早餐的。”
江与城没答,背对着她道:“去洗脸吧,饭马上就好。”
程恩恩站着没动,也没吭声。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