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冷戾一笑。
那些村妇见李心慧死不悔改还笑,当即越发大闹起来。
族长夫人和里正夫人见状,连忙打发两个孩子去坟山上报信。
与此同时,坟山上的热闹一点也不比村里少。
顽童稚子、青葱少年、风霜壮年、苍苍老者。
也许每年到这个时候,家族中所有男丁都聚到一起,那心里久违的亲热才会显露出来。
弟、哥、叔、伯、爷、祖,也只有这个时候,这些称呼汇集到一起,才能体现一个家族的繁荣和凝聚。
陈青云远眺的目光看着爹娘和大哥的坟头,那里的草似乎又绿了一些。
他家是自他爷爷那一辈迁徙而来的,虽说同样是姓陈,可曾听他娘说过,他的曾祖父是从保定府逃难来的。
也许正因为跟陈家村的祖辈有着隔阂,所以当年他爹才会想要彻底融进来,常年为村里的事情奔波。
杀鸡祭拜,沾染着鸡毛的墓碑昭示着尚有亲族。
艳阳高照,年轻人全都开始除草,烧纸,敬香。
陈青云随着族老和里正站在高出俯视,陆陆续续地聊着,从以前的旧事,到现在的打算。
陈青云的嘴角噙着一抹笑,仿佛温和如初,然而那深幽的眼眸却凉意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