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伤重的人,药跟水一样,缓解还行,要想治愈,更多的是需要时间。
    李心慧进去的时候,看到烟青色的蚊帐被撩起来,露出躺在床上,双手无意识攥紧被子的陈赖皮。
    他的都发有些凌乱,半张面孔都被遮住了。
    手有些黑,很粗,上面厚茧子伴着深深沟壑,看起来像是长期磨砺而成。
    李心慧端着汤碗进去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看向陈赖皮的脸。
    很苍白,有些虚汗,红唇有些不正常的潮红,眼眶浮肿着,显然一晚上没有睡好。
    他的眼睛之前是闭着的,可是因为有人进来,他便睁开了。
    眼缝不大,透出一丝打量的眸光。
    窗户上糊着一层好看的纸,透进来的阳光很温和,不刺眼。
    可刺眼的是,却是眼前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青缎褙子,对襟的领口绣了白色的兰花,下身配了一条百褶碎花裙。
    腰身纤瘦,面容妍丽。
    她看着他,清丽的眸光里丝毫没有嫌弃,相反,还含着一丝不容忽略的担忧。
    陈赖皮的视线低垂着,看着身上的被子。
    像是一株白牡丹的旁边长了一株枯黄凌乱的杂草,他感觉到深深的自卑和无措。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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