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要是这女人没用,早死了!”
    “说的也是,咱们老爷可不是那等怜香惜玉的。”
    “走吧,别罗嗦了,老爷要去上早朝,我们还能睡两个时辰呢?”
    “走走,一起!”
    接下来便是一片静谧。
    心慧等了好一会,直到确定确实没有人走动的声音以后,这才将自己的褙子脱了下来。
    正月里,气候还很寒冷。
    心慧里面穿了夹袄,然后才是里衣。
    她将衣服脱下来以后,先用油灯慢慢地烧成小段小段的,然后在用小段小段的衣服,围绕着钉死的窗户烧。
    一点一点,慢慢地烧。
    她知道,就算被发现,也不过是陷入一片漆黑的暗牢。
    房间里渐渐地被烟雾笼罩着,心慧将之前湿透的夹袄,烧了半截,捂住了口鼻,以免呛出声来。
    她烧得很精细,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即将要从炉火中铸就而成。
    房瓦之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些尸体,也不知道是何时死的。
    二楼的回廊上,也死了一个送衣服的婆子,一个端汤碗的婆子。
    卓唯揭开几片砖瓦,袅袅的青烟便一咕噜地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