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膝蹲下来,找出手机里刚拍的我抱着江雪的照片给他看。他并不想看,我抓住他的头发逼他盯着屏幕:
“到底还有多久你才能解决这逼事儿?再拖拖拉拉处理不完我就自己去解决。”
我哥坐起来,拍了拍高定西装上的土,单手松领带,弯起眼睛对我笑:“你想怎么解决?”
我说:“跟每个给我写过情书的姑娘打炮。”
我哥眼睛里的笑意僵硬了一下,锁了车上电梯。电梯门关上的一刻我看见他冷漠的口型:“那你去吧。”
现在我滞涩的大脑只能缓慢运转,机械地带着我的玫瑰上楼。我哥在浴室里洗澡,哗哗的水声盖住了孤独的房子里所有声音。
听着水声我困了,倒在枕头里眼皮打架,我把玫瑰搂进怀里,如果以后只能娶一个女孩子当妻子,我会日夜抱着玫瑰睡在地上。
梦里桌上有一把玫瑰刺,我把它们攥进手里,掌心被扎得很疼,血顺着指缝淌出到地上。
半睡半醒间我隐约听见水声停了,我哥走出来,跑过来,疯狂摇晃我。
我勉强醒来,床头抽屉是打开的,里面有盒刮胡刀备用刀片空了,我想了想刀片去了哪里,才发觉就攥在我手里,掌心被割得鲜血淋漓,血滴到地板上渗进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