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唇边轻啄了几下没能得到回应,默默呆了十几秒才退回我身后躺下,侧卧着从背后把我抱在怀里。
我哥好像失眠了,一会儿轻轻翻个身帮我掖被角,一会儿去调空调温度,一会儿又把我抱在怀里,在我颈窝边浅浅呼吸,完全是个多动症小朋友。我想如果我去外地上大学,他一定很想我,会天天打电话给我,如果我太忙挂了他的电话,他会带着好吃的开车来找我,然后装作无意地要求我不要挂他的电话。如果我哥也有哥疼,他一定很会撒娇。
发着烧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昏沉,身体发了汗稍微舒服了些,我再次醒来,看了眼表才半夜,摸摸手边的空位却是凉的。
我哥正坐在阳台的地板上,脚上趿拉着凉拖,结实宽厚的后背套着一件黑色背心,肩膀很宽,腰却很紧实细窄,有点邋遢,有点好看。
他背对着我,嘴里吐出的烟雾从头顶升到漆黑的空中。这时候月亮升得很高,细雪一样铺在我哥身上。他像盛开在雪里,我想舔掉他脸上的月光。
我看着他早已不再像看着小时候带我疯玩的孩子王,他长大了,我还没有。如果段锐当了爸爸,他的孩子一定最幸福,被陪伴被鼓励被疼爱被拥抱,得到一切我没有的。
所以我狠心剥夺他当别人爸爸的权利,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