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过一生。
医生继续道:“这是一场持久战,需要长久的时间才能去除你身体中所有的信息素产生源。但信息素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不能缺少它。如果陆先生知道了,一定不会……”
“那就不要告诉秋远。”顾黔明打断他,“我今天就能打第一针吗?如果我要加大剂量,就现在这个情况而言,会即刻有效吗?”
医生神情复杂地看着顾黔明,发现他这阵子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他从心底厌恶这份契合度的压力,宛如一根断梁,砸的人恍恍惚惚,精神萎靡。
…………
这是一段苦涩的回忆,连做梦碰到一丝边角都会被苦到干呕。
对顾黔明是如此,对陆秋远更是如此。
如今陆秋远49岁,眼角早就有了细细的纹路。他向来注重养生,整个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但身体中堆积下来的失望还是让他步入一个苍老的阶段。
他把车停在了江边吹风,手里是一杯咖啡,用来醒神的。
江的对岸是一片灯火通明。夜景如画,但比起当年在二十七楼那间公寓里看到的,仍要逊色许多。
可陆秋远没有再去过那间公寓了。
从那以后,陆秋远厌烦过生日,也讨厌收礼物。